☆37.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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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
林千喜越來越搞不懂李清荷了，她幾乎覺得自己從來就不認識她，她怎麽能在被直截了當拒絕之後還厚著臉皮死纏爛打她不覺得不好意思，她倒覺得不好意思一再說拒絕的話。早說了晚上有約，她在下班時還要粘過來絮叨不知道晚上怎麽應付。
怎麽應付叫外賣也可以啊。
李清荷跟林千喜一起出了電梯，嘆氣又皺眉， “我只會一鍋亂燉，實在拿不出手招待客人。陳傑說他妹妹嘴刁，我看我要給她留下壞印象了，都說姑嫂容易鬧矛盾，我逃不過了。”
林千喜都不知道該怎麽接話，面都沒見就覺得對方會不喜歡自己，都想什麽呢她不想評論什麽，好心道: “去超市買些熟食也行呀，快些去吧，家裏也要收拾收拾。”廚房的水槽裏堆了兩三天的碗筷沒洗，她都不想踏進去;還有客廳，垃圾桶滿了，茶幾上都是瓜果皮，鞋子也到處丟，簡直不能看!
李清荷才想起一樣，拍了下腦門哀嚎起來，她怎麽給忘了了!完了完了!不要說招待人吃飯，讓人進屋的臉都沒有! “千喜，你的約真的不能推嗎我一個人要買菜做飯還要收拾房間，三頭六臂也忙不過來啊!”
林千喜嘆氣， “你還是趕緊回去收拾吧。”在這唉聲嘆氣有什麽用
李清荷眼巴巴地看著她以期她改變主意，她索性轉過頭去看前頭過來的車，無論如何她都不會答應這種無理的請求。李清荷很少被她拒絕，撇撇嘴，帶著委屈道: “你約了誰這麽重要。”
“卓煜。”
“你跟他……”李清荷話說一半，她記得他是顧總的鄰居，林千喜還在他那簡直，上次搬家也是他幫忙，關系很不錯的樣子，難道是在交往
林千喜知道她燃起了八卦的心思，搖頭道: “他找我談工作。”
“哦……”李清荷有些失望，忽然眼睛亮了亮， “都是老熟人了，能不能打個商量工作改天再談要不你們一起來吃飯，人多也熱鬧嘛。”
“清荷……”林千喜哭笑不得，她在這磨蹭還不如快點回去準備。
李清荷鬥志滿滿， “你不好意思開口那我替你問問他的意思，大家都是朋友，他不會不賞臉吧”
林千喜真怕了她了，她不覺得唐突嗎卓煜跟她統共就見過兩次面，話都沒說過幾句，算什麽朋友。她張張嘴卻沒說話，李清荷有時一根筋到底固執的要命，別人說什麽都不聽，不免讓人覺得不合時宜，怪不得以前周娜用那種態度對她。
卓煜來得很準時，他來了林千喜又尷尬起來，因為李清荷早她一步上前跟他攀談起來。在聽了那通話之後他向她投去詢問的目光，她微微搖頭，他會意，對李清荷歉然一笑， “抱歉，今天不方便。”
李清荷似乎沒想到會被拒絕， “有什麽不方便的，你們也要吃了飯在談工作吧去我們那吃也一樣。”
林千喜實在看不下去了， “清荷，今天真的不行，你快些回去準備吧。”說完也不看她什麽反應，徑直上了卓煜的車。跟說不通的人講道理根本是徒勞，還是快些走吧。
車上了路卓煜才再開口， “你同事真有意思。”
林千喜臉上發燙，低了低頭， “對不起，她……”她也不知道該怎麽替李清荷辯解，停了好一會兒也沒能說個所以然。
卓煜不以為意，他跟李清荷連認識都算不上，只是奇怪居然也有林千喜拒絕人的時候。他無意打聽李清荷的事，便轉了話題， “晚飯想吃什麽”
“都好。”
她的回答惹得他笑，她偏頭看他，有什麽好笑的他嘴角掛著笑， “你真不挑。”他相信她真的是不挑，不像有些女人嘴上說都好，實則處處挑剔。
下班時間路上擁堵，車子走走停停仿佛每個路口都亮著紅燈。林千喜的心始終提著，跟卓煜相處時似乎總不能放松，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著探知感受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而後猜測他言行背後是不是隱含深意。她知道他是很直接的人，可就是不由自主地胡思亂想。
車裏靜得有些沈悶，卓煜略偏頭看了看她，問: “新房子住得還習慣嗎”
林千喜偏頭對上他的視線，新住處他去看過，條件自然比不上顧總的別墅，不過問題不在於房子好不好，而是李清荷太不講究，半個月不到就已經把房子弄得一團糟。一開始她還收拾客廳廚房，結果發現根本無濟於事，只要他們在就不可能保持整潔。她周末不在家，平時多半在公司加班，漸漸地也不再收拾，房子就更亂了。
她勉強笑笑， “挺好的。”不好也不能搬家啊，熬也要熬完這一年。把要嘆的氣咽回去，道: “周六同學聚會，不過去酒店了，向你請個假。”
卓煜笑了聲， “準假。”然後又問: “大學同學聚會”
“嗯，本來……不想去的。”耐不住勸，半推半就地應了。
“有空去聚一下也好，工作是做不完的。”卓煜覺得她這個年紀不該過得這麽沈悶，每天為生計奔波，偶爾放松一下應該的。
她低下頭，確實覺得同學聚會不如兼職多畫幾張插畫。而且去了聚會聽他們談工作談感情，她只有聽的份，有人問起都不知道怎麽回答。既然決定要去，那就當安靜地背景吧，可是即便當背景也得收拾打扮一番，她不禁又皺眉，穿什麽好呢愁死了。
“怎麽了”卓煜見她情緒不高，挑了挑眉， “要帶家屬我陪你去。”
又來了，又是這樣的似是而非讓人浮想聯翩的話，她不敢看他只微微搖頭輕聲說大家都不帶家屬。他頗為遺憾地說了聲可惜，她忍不住偷偷瞥了他一眼，總這樣說話叫她不知道要怎麽應對。問肯定是問不出口的，放在心裏猜……猜得不對豈不是自作多情他到底什麽意思
糾結的情緒一直縈繞在心頭，直到吃過晚飯去到卓煜的住處她才停下胡思亂想。卓煜的房子緊挨著顧總的，回到這裏難免想起之前種種，搬走不過半個月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此刻隔壁黑漆漆一片，她莫名松了口氣，要是遇見顧總會尷尬吧
跟在卓煜身後進了客廳，這裏跟之前一樣，但是因為李嬸不在顯得冷清多了，她便問: “李嬸什麽時候回來”
“李嬸辭職了。”卓煜沒在客廳停留，帶著她上二樓。
她吃了一驚，辭職了想想也能理解，李嬸來卓煜這不過是打發時間，現在女兒那頭要人幫忙帶孩子，她自然要去。
上了二樓卓煜抱了一大堆襯衫褲子丟在沙發上，她哭笑不得，他還真等著她來人都來了自然得幫他，一邊掛襯衫一邊道: “李嬸不在你自己收拾房子”
“每周請鐘點工來一趟，我不喜歡陌生人出現在家裏。”尤其是他不在家的時候有陌生人進來，但是收拾房間做衛生這種事他不可能親自動手。
“那你以前……”不都是請鐘點工嗎
“以前家裏的事都是秦心雅在安排，她從來不顧及我的感受。”沒有感情基礎沒有共同語言就連生活習慣都不能兼容，這種情況下再雙方再不能因為婚姻獲得利益，脆弱的婚姻勢必要破裂。
林千喜不好過問他以前的婚姻，更不好問秦心雅現在怎麽樣了，她還懷著孩子呢。這個話題有些沈重，她半開玩笑地岔開， “你不試著自己燙嗎”
“有你就夠了。”
她不由又胡思亂想起來，臉上微紅， “我……我要是沒空呢”
“李嬸辭職了，你真不考慮到我這兼職周末來幫我收拾收拾房間，整理一下衣服。待遇從優。”
她回身看他卻發現他不知什麽時候站到了她身後，這一轉身差點撞上，沒地方可以退，只能轉回去繼續手邊的活，身後的人明明還離著一步的距離，怎麽覺得好像貼著一樣，令她渾身不自在起來。
卓煜在她身後打量著她，聲音緩緩地， “酒店那邊忙完之後你就閑下來了，怎麽樣考慮考慮。”
這個提議很有誘惑，對她來說能增加收入自然是好，她明白他是在幫她，可是一再接受他的好意卻無以回報，她很不安。 “我……你已經幫了我很多，真的不必如此。”
卓煜笑了笑， “我不喜歡陌生人出現在家裏，交給你我很放心。”
她實在找不到拒絕的理由，雖然他好意幫忙，但她憑借勞動換取酬勞並沒有占便宜。道理說得通，可是其中的感情因素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她不奢望愛情甚至做好了獨身的準備，但暧昧他是怎麽想的
卓煜從口袋裏摸出一把鑰匙晃了晃而後塞進她手裏， “我的家拜托你了。”
“卓先生!”她嚇一跳，慌忙要把鑰匙還回去，不是讓她考慮嗎怎麽就塞鑰匙過來了
卓煜眉頭一皺， “這麽稱呼太生分了。”
“那……”那怎麽稱呼她一直都是稱呼他卓先生呀，難道叫老板誒，不對，他們說的重點不是這個。 “我還沒……”
“今天算第一天上班!”不等她說完拒絕的話他就打斷， “酬勞從我們見面起開始算，唔……差不多2個小時了。”
“卓煜!”她有些惱，他總是這樣我行我素，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想法”
卓煜一派聆聽的模樣， “你說，從什麽時候開始算起”
“從……”她驚覺自己又被他帶歪了， “我還沒答應你!”
他不說話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她被他看得不自在，目光四處躲，拒絕的話始終說不出口。即便有千萬個拒絕的理由她也難以拒絕，她明白，自己是陷進去了。理智告訴她需要錢需要這份兼職，情感上貪戀若有似無的暧昧，她完了!
長久的沈寂之後他問: “你不願意”
她深深吸了口氣，順從了自己的心意， “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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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千喜越來越搞不懂李清荷了，她幾乎覺得自己從來就不認識她，她怎麽能在被直截了當拒絕之後還厚著臉皮死纏爛打她不覺得不好意思，她倒覺得不好意思一再說拒絕的話。早說了晚上有約，她在下班時還要粘過來絮叨不知道晚上怎麽應付。
怎麽應付叫外賣也可以啊。
李清荷跟林千喜一起出了電梯，嘆氣又皺眉， “我只會一鍋亂燉，實在拿不出手招待客人。陳傑說他妹妹嘴刁，我看我要給她留下壞印象了，都說姑嫂容易鬧矛盾，我逃不過了。”
林千喜都不知道該怎麽接話，面都沒見就覺得對方會不喜歡自己，都想什麽呢她不想評論什麽，好心道: “去超市買些熟食也行呀，快些去吧，家裏也要收拾收拾。”廚房的水槽裏堆了兩三天的碗筷沒洗，她都不想踏進去;還有客廳，垃圾桶滿了，茶幾上都是瓜果皮，鞋子也到處丟，簡直不能看!
李清荷才想起一樣，拍了下腦門哀嚎起來，她怎麽給忘了了!完了完了!不要說招待人吃飯，讓人進屋的臉都沒有! “千喜，你的約真的不能推嗎我一個人要買菜做飯還要收拾房間，三頭六臂也忙不過來啊!”
林千喜嘆氣， “你還是趕緊回去收拾吧。”在這唉聲嘆氣有什麽用
李清荷眼巴巴地看著她以期她改變主意，她索性轉過頭去看前頭過來的車，無論如何她都不會答應這種無理的請求。李清荷很少被她拒絕，撇撇嘴，帶著委屈道: “你約了誰這麽重要。”
“卓煜。”
“你跟他……”李清荷話說一半，她記得他是顧總的鄰居，林千喜還在他那簡直，上次搬家也是他幫忙，關系很不錯的樣子，難道是在交往
林千喜知道她燃起了八卦的心思，搖頭道: “他找我談工作。”
“哦……”李清荷有些失望，忽然眼睛亮了亮， “都是老熟人了，能不能打個商量工作改天再談要不你們一起來吃飯，人多也熱鬧嘛。”
“清荷……”林千喜哭笑不得，她在這磨蹭還不如快點回去準備。
李清荷鬥志滿滿， “你不好意思開口那我替你問問他的意思，大家都是朋友，他不會不賞臉吧”
林千喜真怕了她了，她不覺得唐突嗎卓煜跟她統共就見過兩次面，話都沒說過幾句，算什麽朋友。她張張嘴卻沒說話，李清荷有時一根筋到底固執的要命，別人說什麽都不聽，不免讓人覺得不合時宜，怪不得以前周娜用那種態度對她。
卓煜來得很準時，他來了林千喜又尷尬起來，因為李清荷早她一步上前跟他攀談起來。在聽了那通話之後他向她投去詢問的目光，她微微搖頭，他會意，對李清荷歉然一笑， “抱歉，今天不方便。”
李清荷似乎沒想到會被拒絕， “有什麽不方便的，你們也要吃了飯在談工作吧去我們那吃也一樣。”
林千喜實在看不下去了， “清荷，今天真的不行，你快些回去準備吧。”說完也不看她什麽反應，徑直上了卓煜的車。跟說不通的人講道理根本是徒勞，還是快些走吧。
車上了路卓煜才再開口， “你同事真有意思。”
林千喜臉上發燙，低了低頭， “對不起，她……”她也不知道該怎麽替李清荷辯解，停了好一會兒也沒能說個所以然。
卓煜不以為意，他跟李清荷連認識都算不上，只是奇怪居然也有林千喜拒絕人的時候。他無意打聽李清荷的事，便轉了話題， “晚飯想吃什麽”
“都好。”
她的回答惹得他笑，她偏頭看他，有什麽好笑的他嘴角掛著笑， “你真不挑。”他相信她真的是不挑，不像有些女人嘴上說都好，實則處處挑剔。
下班時間路上擁堵，車子走走停停仿佛每個路口都亮著紅燈。林千喜的心始終提著，跟卓煜相處時似乎總不能放松，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著探知感受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而後猜測他言行背後是不是隱含深意。她知道他是很直接的人，可就是不由自主地胡思亂想。
車裏靜得有些沈悶，卓煜略偏頭看了看她，問: “新房子住得還習慣嗎”
林千喜偏頭對上他的視線，新住處他去看過，條件自然比不上顧總的別墅，不過問題不在於房子好不好，而是李清荷太不講究，半個月不到就已經把房子弄得一團糟。一開始她還收拾客廳廚房，結果發現根本無濟於事，只要他們在就不可能保持整潔。她周末不在家，平時多半在公司加班，漸漸地也不再收拾，房子就更亂了。
她勉強笑笑， “挺好的。”不好也不能搬家啊，熬也要熬完這一年。把要嘆的氣咽回去，道: “周六同學聚會，不過去酒店了，向你請個假。”
卓煜笑了聲， “準假。”然後又問: “大學同學聚會”
“嗯，本來……不想去的。”耐不住勸，半推半就地應了。
“有空去聚一下也好，工作是做不完的。”卓煜覺得她這個年紀不該過得這麽沈悶，每天為生計奔波，偶爾放松一下應該的。
她低下頭，確實覺得同學聚會不如兼職多畫幾張插畫。而且去了聚會聽他們談工作談感情，她只有聽的份，有人問起都不知道怎麽回答。既然決定要去，那就當安靜地背景吧，可是即便當背景也得收拾打扮一番，她不禁又皺眉，穿什麽好呢愁死了。
“怎麽了”卓煜見她情緒不高，挑了挑眉， “要帶家屬我陪你去。”
又來了，又是這樣的似是而非讓人浮想聯翩的話，她不敢看他只微微搖頭輕聲說大家都不帶家屬。他頗為遺憾地說了聲可惜，她忍不住偷偷瞥了他一眼，總這樣說話叫她不知道要怎麽應對。問肯定是問不出口的，放在心裏猜……猜得不對豈不是自作多情他到底什麽意思
糾結的情緒一直縈繞在心頭，直到吃過晚飯去到卓煜的住處她才停下胡思亂想。卓煜的房子緊挨著顧總的，回到這裏難免想起之前種種，搬走不過半個月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此刻隔壁黑漆漆一片，她莫名松了口氣，要是遇見顧總會尷尬吧
跟在卓煜身後進了客廳，這裏跟之前一樣，但是因為李嬸不在顯得冷清多了，她便問: “李嬸什麽時候回來”
“李嬸辭職了。”卓煜沒在客廳停留，帶著她上二樓。
她吃了一驚，辭職了想想也能理解，李嬸來卓煜這不過是打發時間，現在女兒那頭要人幫忙帶孩子，她自然要去。
上了二樓卓煜抱了一大堆襯衫褲子丟在沙發上，她哭笑不得，他還真等著她來人都來了自然得幫他，一邊掛襯衫一邊道: “李嬸不在你自己收拾房子”
“每周請鐘點工來一趟，我不喜歡陌生人出現在家裏。”尤其是他不在家的時候有陌生人進來，但是收拾房間做衛生這種事他不可能親自動手。
“那你以前……”不都是請鐘點工嗎
“以前家裏的事都是秦心雅在安排，她從來不顧及我的感受。”沒有感情基礎沒有共同語言就連生活習慣都不能兼容，這種情況下再雙方再不能因為婚姻獲得利益，脆弱的婚姻勢必要破裂。
林千喜不好過問他以前的婚姻，更不好問秦心雅現在怎麽樣了，她還懷著孩子呢。這個話題有些沈重，她半開玩笑地岔開， “你不試著自己燙嗎”
“有你就夠了。”
她不由又胡思亂想起來，臉上微紅， “我……我要是沒空呢”
“李嬸辭職了，你真不考慮到我這兼職周末來幫我收拾收拾房間，整理一下衣服。待遇從優。”
她回身看他卻發現他不知什麽時候站到了她身後，這一轉身差點撞上，沒地方可以退，只能轉回去繼續手邊的活，身後的人明明還離著一步的距離，怎麽覺得好像貼著一樣，令她渾身不自在起來。
卓煜在她身後打量著她，聲音緩緩地， “酒店那邊忙完之後你就閑下來了，怎麽樣考慮考慮。”
這個提議很有誘惑，對她來說能增加收入自然是好，她明白他是在幫她，可是一再接受他的好意卻無以回報，她很不安。 “我……你已經幫了我很多，真的不必如此。”
卓煜笑了笑， “我不喜歡陌生人出現在家裏，交給你我很放心。”
她實在找不到拒絕的理由，雖然他好意幫忙，但她憑借勞動換取酬勞並沒有占便宜。道理說得通，可是其中的感情因素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她不奢望愛情甚至做好了獨身的準備，但暧昧他是怎麽想的
卓煜從口袋裏摸出一把鑰匙晃了晃而後塞進她手裏， “我的家拜托你了。”
“卓先生!”她嚇一跳，慌忙要把鑰匙還回去，不是讓她考慮嗎怎麽就塞鑰匙過來了
卓煜眉頭一皺， “這麽稱呼太生分了。”
“那……”那怎麽稱呼她一直都是稱呼他卓先生呀，難道叫老板誒，不對，他們說的重點不是這個。 “我還沒……”
“今天算第一天上班!”不等她說完拒絕的話他就打斷， “酬勞從我們見面起開始算，唔……差不多2個小時了。”
“卓煜!”她有些惱，他總是這樣我行我素，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想法”
卓煜一派聆聽的模樣， “你說，從什麽時候開始算起”
“從……”她驚覺自己又被他帶歪了， “我還沒答應你!”
他不說話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她被他看得不自在，目光四處躲，拒絕的話始終說不出口。即便有千萬個拒絕的理由她也難以拒絕，她明白，自己是陷進去了。理智告訴她需要錢需要這份兼職，情感上貪戀若有似無的暧昧，她完了!
長久的沈寂之後他問: “你不願意”
她深深吸了口氣，順從了自己的心意， “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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